哈瓦那是古巴的首都,西班牙文为La Habana,是西印度洋最大的城市,有“加勒比海的明珠”之称。哈瓦那位于古巴岛西北部哈瓦那湾的阿尔门达,西接马里亚瑙市,北靠墨西哥湾,东临阿尔门达雷斯河。人口有250万左右。
“哈瓦那”一词来自当地原始土著居民的语言,一说是“大草原”或“大牧场”;也叫城市“小海港”或“停泊处”;但是更为普遍的说法是:它源自古代印第安民族西博内部落一位酋长的名字,叫哈瓦内克斯。哈瓦那建城至今已有480多年的历史。1492年,哥伦布第一次航行美洲时,发现了古巴岛,西班牙人开始入侵。1514年,西班牙殖民者拜菲洛.德那瓦伊斯,在哈瓦那西南部沿海印第安人西博内部落的领土上建立了哈瓦那镇。因为这里是一片沼泽地,气候炎热潮湿,蚊子肆虐,疾病蔓延,不适宜人们生活,于是就迁到北部沿海阿尔门达雷斯河畔,后来扩展至哈瓦那小海湾。1519年11月16日,在这里确立了哈瓦那永久性的城址,1608年成为古巴首府。18世纪中叶,哈瓦那成为西班牙到美洲的通商和航运中心,经济日益繁荣,是当时美洲的第三大城市。1837年,建了铁路,哈瓦那是拉丁美洲最早通火车的城市,后来逐渐发展成引人注目的现代化城市。
哈瓦那分为旧城和新城两部分。旧城叫老哈瓦那,位于哈瓦那湾西侧的一个半岛上,面积不大。旧城的街道狭窄,两旁是拥有殖民时代不同风格的古老建筑:住宅、教堂、小广场、咖啡屋、剧院、喷泉、城堡和要塞,无一不是石砌而成,因为历史古迹集中,老哈瓦那被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宣布为“人类遗产”。
顺着原来的西班牙总督府,现在的城市博物馆后面左面的一条小街走去,导游突然停了下来,指着面前的一个叫“两个世界”的旅馆,说从1933年到1939年,小说家海明威曾经在这旅馆的511房间住了整整五年。她说美国对古巴很不友善,但美国人里也有好人,象海明威,古巴人民都念着他的好,不因为他是美国人而不喜欢。当年海明威在这里完成了小说《丧钟为谁而鸣》的部分章节,如今这家饭店的511房间已经被开辟成一个小型的海明威博物馆,里面陈设一切都保持着原样,有海明威生前的用具、《丧钟为谁而鸣》的手稿。旅馆餐厅还保留了当年海明威曾经喜欢吃的菜肴。
美国小说家海明威于1899年7月21日生于美国伊利诺州的Oak Park,1917年作为盟军记者参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战。 1918年,他在意大利前线身受重伤,伤愈后侨居在法国巴黎,开始了他的创作生涯,写有短篇小说集《在我们的时代里》(1925)和长篇小说《太阳照样升起》(1926)。《太阳照样升起》以参加一次大战之后流落在巴黎街头的美国青年们的无聊苦闷生活为题材,写出了当时对社会和个人的出路抱着悲哀和失望的年青一代的形象。海明威以侨居巴黎的美国女诗人格特鲁德•斯坦的“你们全是迷偶的一代”的话用作该书的题词,于是,“迷惘的一代”后来便成了那些找不到出路的青年人的总称,进而演变为一个文学流派,而海明威也因此成为“迷惘的一代”的代表作家。1928年,海明威离开法国巴黎,首次路过古巴,前往美国弗罗里达州的西礁岛(Key West),在那里完成了名著长篇小说《永别了,武器》。1932年,海明威回到古巴海上钓鱼,1933年到古巴开始在哈瓦那度过了22年。1939年由于海明威的妻子玛瑟不太喜欢“两个世界”的旅馆生活,海明威于是买下了位于哈瓦那东南15公里远的的小镇圣弗朗西斯科的比希亚庄园,在那一直住到卡斯特罗已经上台了的1960年。1952年,他在庄园完成发表了中篇小说《老人与海》。1960年因得知自己患有血癌,回归美国爱达荷州接受治疗。1961年,由于不堪忍受高血压、糖尿病等各种病症所造成的痛苦,海明威步其父后尘,自杀身亡。海明威的《老人与海》一书获得了1953年的美国普利策奖和1954年的诺贝尔文学奖。2001年, 美国现代图书馆评出的20世纪100部最佳英文小说中,海明威的两部作品《太阳照样升起》(The Sun Also Rises,台湾翻译成《妾似朝阳又照君》) 和《永别了,武器》(The Sun Also Rises)榜上有名。
因为海明威一生中超过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哈瓦那度过的,所以他和古巴结下了很深的情结。可以说,是古巴为海明威这位伟大的作家的写作提供了丰富的精神滋养。哈瓦那北部的海洋海岸是海明威小说《海湾的岛屿》和《老人与海》的主要描写对象。海明威曾经这样充满感情地描述古巴:“我热爱这个国家,感觉像在家里一样。一个使人感觉像家一样的地方,除了出生的故乡,就是命运归宿的地方。”
据说,由于年久失修,海明威住过的比希亚庄园庄园面临坍塌的危险。树根已侵入墙体和地基,白蚁啃噬着木头,屋顶开始漏雨,楼梯已经变形。为此,美国“海明威保护基金”提出申请,向古巴提供二百万到三百万美元的专款,用于修复挽救这位杰出文学家的故居,但布什政府拒绝了这项申请。美国政府认为,提供这笔资金等于在资助古巴的旅游业。美国财政部的一位负责官员说:“我们不想出钱让卡斯特罗获益。”
午饭是在哈瓦那新区的最高的楼顶层餐厅吃的,导游说这也是南美州最高的建筑。隔窗望去,哈瓦那的整个市容近在眼前。午饭后,导游领着我们参观了哈瓦那新市区。
哈瓦那新市区以革命广场为中心。广场中央是高耸入云的古巴民族英雄何塞马蒂纪念碑及其巨大的白色雕像,周围是国家图书馆、武装力量部、内务部、交通部和国家大剧院;纪念碑后面为革命宫,是古共中央和古巴政府所在地。革命广场附近有哥伦布大公墓,是除罗马大公墓外世界上著名的第二大公墓,古巴许多名人都长眠此处。这里大树参天,花草盖地,整齐清洁,宁静无声,珍藏着许多具有重要价值的殡葬纪念碑和古巴19世纪重要的绘画,其中包括耶稣受难的壁画,还有许多珍贵的雕刻艺术作品。
哈瓦那新市区让我感到古巴这个国家的贫穷。哈瓦那的建筑外观大都很差,有长久失修的样子。做为国家首都中心的革命广场,地面是坎坷不平的灰土,旁边的国家重要单位的建筑设施也陈旧简陋,整个寒伧样子可能就像中国偏远农村一个小镇的乡政府门前的广场那样。哈瓦那的汽车总数照人口来说并不多,老车所占的比重很大。人们在这里经常可以看到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美国产的吉普车、前苏联制造的“拉达”牌轿车以及用旧公共汽车改造的各种“老爷车”。
古巴的经济的寒伧有两个主要的原因,一是美国对古巴长达40多年的制裁和封锁构成治外法权,仅2004年禁运对古巴外贸的影响就高达8亿多美元。二是80年代末柏林墙倒下之后,苏联与东欧停止对古巴援助,改变了与古巴的贸易方式,使得按照苏联体制进行生产管理的古巴经济形势严重恶化,一直到现在没有复新。
在路上,我和导游聊天,夸她的英语讲得很流利,地道,问她的英语是从什么地方学的,有没有到过美国或者其他国外讲英语的地方学习。导游说她从来没有出过国,英语是在古巴自己的大学学的,她上大学的费用是国家全包。她说她爱古巴,不喜欢美国。导游后面继续介绍古巴教育的话,和我这次古巴度假之行回来后自己对古巴历史文化的学习调研的结果,让我对古巴,对哈瓦那肃然起敬。
古巴十分重视教育和卫生,每年投入教育的经费,占国民经济总产值GDP的11%,卫生经费占近9%。古巴全国从地方到首都所有学校的设施和中国城市中学的情况差不多(2004年中国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占国民经济总产值GDP比例为2.79%)。全国适龄儿童入学率达100%,在完成6年小学教育后,99%的学生可接受中等教育,不仅免缴一切学杂费,连校服也是国家免费发给的。古巴解放前90%是文盲,仅有3所大学,现已发展到63所,正在实施高等教育普及计划。古巴1000千多万人口,拥有6.9万名医生,8.2万张病床,每千人拥有6.2名医生,7.9张病床,婴儿死亡率仅为6.9%,人均寿命75岁。这些数字在世界上也是名列上游的,而中国2003年的相应统计数,却为3.4名、2.3张、29.2%、72岁。古巴全国不分城乡,全民终生公费医疗。小病到社区医院,大病到中心医院,治疗和医药等全部免费,若需住院,连伙食也免费。古巴的基层医院,不仅建筑漂亮,医疗设施也十分齐备新颖,同政府办公建筑设施的陈旧简陋形成强烈反差。
除了教育和卫生之外,古巴做为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很有意思的是85% 的古巴国民却为基督教徒,大多数是罗马天主教徒。这一现象的出现和卡斯特罗关于宗教的主要观点有关。中国社科院毛相麟研究员在他主持的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古巴的社会主义研究》(批准号99BKS016)的成果专著《古巴社会主义研究》中总结到卡斯特罗关于宗教的主要观点如下:1.基督教义的目标同马克思主义者的目标是一致的;2.基督教的伦理道德规范同对共产主义者的思想品德要求是相同的;3.基督教徒与共产党人具有同样的历史遭遇;4.当代拉美的天主教出现了进步思潮;5.革命政权同宗教团体之间应建立战略性联盟;6.宗教是否是“人民的鸦片”要视情况而定。
“人可以被打败,但不会被毁灭”海明威在《老人与海》这样写到。《老人与海》这部小说是海明威根据哈瓦那一位叫安塞尔姆埃尔南德斯的渔夫的真实经历创作的:一个孤独的老人单身出海捕鱼,与大鱼周旋,但它捕获的大鱼又被鲨鱼吃掉。小说描写了人奋斗中的心路历程,面对失败仍顽强拼搏、绝不屈服的意志,以摄象机般的写实手法记录了桑提亚哥老人捕鱼的全过程,塑造了一个在重压下仍然保持优雅风度、在精神上永远不可战胜的老人形象。
哈瓦那之行,让我为自己的生活和生命而向上帝感恩,让我看到了真正的古巴,也让我再读海明威写的《老人与海》这小说时候有一种不同的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