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19世纪美国最有名的诗人朗费罗(Henry Wadsworth Longfellow,1807-1882年)在缅因州波特兰市的老家,在他家老房子的前后花园里停留了片刻,并摄影留念。
在朗费罗的所有诗歌作品中,发表于1839年的《A Psalm of Life人生赞歌》可谓传播最广泛、影响最深远。1865年,英国人威妥玛(Thomas Francis Wade)将这首诗翻译成了中文,然后请清朝户部尚书董恂大人代为润色,董恂先把它改写成一首七言诗,后来又把它书写在一张扇面上,请美国驻华公使蒲安臣(Anson Burlingame)送给朗费罗本人。钱钟书先生对此做了考证之后认为,这首被威妥玛和董恂在1865年翻译成中文的《人生颂》,不仅是被译成中文的第一首美国诗歌作品,更是被译成中文的第一首英文诗歌作品。我却非常惊讶,钱钟书先生这样的大师居然会在学术研究中犯下这样明显的错误:朗费罗清楚地写明这首诗的副标题是年轻人对赞美诗作者表诉的心声,并且借用旧约圣经中含有150首赞美诗的《Psalm诗篇》这卷书给自己的诗起名为《A Psalm of Life人生赞歌》,钱先生难道不知道从西安碑林中的景教遗物可确信第七世纪时圣经就已被译成中文, 而至少1822 年就有了在印度出版的由马士曼博士与拉沙所合译的中文圣经和1823 年出版的在华耶稣教传教士马礼逊的圣经中文译本?
许多人在翻译这首《A Psalm of Life人生赞歌》诗的第一句“Tell me not, in mournful numbers”时就出错,不明白在音乐和歌曲中的“numbers”指的应该是“曲调”,因此胡乱把“numbers”翻译成“语句、诗句、语气、语调”等等;而几乎没有一位译者知道诗中的“Dust thou art, to dust returnest,”完全是作者引用圣经旧约《创世纪》的第3章19节,因此没人准确地按照圣经的原意把它翻译成“你本是尘土,仍要归于尘土”。诗人写的“Let the dead Past bury its dead”也是引用耶稣在圣经马可福音9章60节的话“Let the dead bury their own dead”,翻译时应该知道诗人希望大家注意的是活着的当下,所以要让“已逝的过去”把“以往已逝的一切”去埋葬,而不是像众多译者所翻译成的强调埋葬只是“过去”。
小子不才,路过朗费罗老家之后,顺手把他这首诗亲自翻译如下,以示一位过路的理工男对美国诗人的敬意。
A Psalm of Life – What The Heart Of The Young Man Said To The Psalmist
By Henry Wadsworth Longfellow Tell me not, in mournful numbers, Life is real! Life is earnest! Not enjoyment, and not sorrow, Art is long, and Time is fleeting, In the world’s broad field of battle, Trust no Future, howe’er pleasant! Lives of great men all remind us Footprints, that perhaps another, Let us, then, be up and doing, |
《人生赞歌 — 年轻人对赞美诗作者的心声》
【美国诗人】亨利·沃德沃斯·朗费罗 别老对我用忧伤的曲调, 人生如此真实!人生如此认真! 我们注定的结局和道路, 艺术为永存,时光却易逝; 在世界广阔的战场上, 别指望未来,无论它有多美好! 伟人们的生命令人觅想: 这足迹,也许会让另一位 因此,无论面对何种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