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把上月我在北京首都机场商务舱候机室门外书摊买的林语堂的《京华烟云》一书读完了。
记得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吃饭有学校发的助学金,每月父母给我五元钱的零花钱,基本上不花掉,大概至少每月会到书店里买一本书回来读。大学暑假放假的时候,我 不想坐十多个小时的车回赣南老家玩,既晕车难受,又浪费来回路费和时间,所以常常会留校读书。而大学的系主任喜欢我这一个十四岁半就上了大学,虽是敢当着 任课老师的面从教室里大摇大摆而去的系里“旷课大王”,但学习成绩又拔尖出众的“少年仔”,全系学生里可能他非常宠爱照顾就唯独我一个,让我暑假到系里的 资料室里一边可以读自己想读的书,一边帮忙收拾整理资料室的书籍,系里还发我工钱。所以我更买了读了不少书。我中学的一位好友大学读的是中文系,我跟着他 们读什么书我就读什么书,所以大学四年下来,我不但化工系学士毕业,也还自学读完了大学中文系汉语文专业的全部必修课程的书,学术论文竞赛里写了一篇关于 《杜甫七言绝句的语言特色》的论文,竟然还得了奖。接下来读研究生的期间,我读的买的书就更多了。
可后来慢慢地,我在书店里买的书愈来愈少了。这些年,几乎不买报纸看,也较少自己去买专业之外的闲书,都是通过互联网来看新闻、看杂书。
想起了上面这些买书读书的陈旧故事,是因为今天看到了一条新闻,讲大陆和尚的一些不端行为,击碎了千年的文明和信仰的事情,心里不免有些许感慨。
曾几何时,我对佛教和禅,有放不下的仰望。这不仅仅是因为受从小看妈妈常常吃斋拜佛求菩萨保佑全家大小的影响,更是自己对“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把世界万物分别统一于心灵之中那种禅境的深化领悟和景仰。
因此喜欢读些佛经,还有林清玄写的充满禅语禅意的一系列菩提系列的散文,谓叹:“果真清若水,玄如佛。”
还记得当年在北京,我常常在夕阳之下,在西城区一条条安静的胡同里散步,每每经过那被举世人称为西藏活佛的大师家门前,心里都有一种敬意升起。一直到有一天,有人告诉我那活佛娶了一高级将领的外孙女儿做老婆,才知道原来活佛也不过是人。
到后来,更知道那位提倡爱心与清性,可以“温一壶月光下酒”的作家林清玄,居然也犯了色戒,最后以离婚收场,从此不再看他的书。
而上月在中国,看中央台电视播青歌赛,评委余秋雨在点评歌手文化素质时自己表现出来那种庸俗,接着面对观众批评他读错了“仁者乐山”的“乐”字而在自己博客上写文时候的露出的那种无赖荒谬,使他写的《借我一生》的那些书,让人看来不免矫情。
但我深深明白,我对世界的看法,对感情的看法,对人的看法,不应该是上面这种0与1、爱憎分明的心境,而应该有更多的谦卑、平和、宽容与理解。
因为上帝说:“你们不要论断人,免得你们被论断。 因为你们怎样论断人,也必怎样被论断;你们用什么量器量给人,也必用什么量器量给你们。”(马太福音7:1-2)
在我现在论断书和人的此时此刻,我明白,自己也不过如此,缺点多多,更难被论断。
在能照出暗中的隐情、显明人心的意念的至高至洁的上帝面前,我们哪一个人,敢称为义,敢称为洁,敢说自己可以了解造物者所创造宇宙人生的奥妙?
即使不信上帝的话,我们哪一个人,又可以自夸,自己可以成佛,可以了靠自己的修行和智慧去了悟那无上禅意和人生真谛?何况那佛、那禅境是真正地存在,还是人自我以为可以了悟明白的虚空?
那六根不净的和尚们做不到,西藏活佛大师做不到,写得一手好散文的林清玄做不到,出书的余秋雨做不到。那些号称是上帝的仆人,代表上帝听人认罪忏悔,但又自我有罪的天主教的神父们也做不到。
我自己也做不到。
我们可以买书,读书,但到头来,除了一本是写的是神话语的圣经以外,没有上帝的带领,其他的书其实都不过是人言人语、盲人摸象罢了。
而能读书总比不读书好,但不要死读书、读死书、读书死。
有限的我们,都需要无限上帝的宽容、怜悯和带领。